賞鯨情報

感謝光復賑災啄木鳥義煮團隊

在光復,義廚不是一個名字,而是一種狀態。
有人在馬太鞍的鐵皮屋裡升起爐火,
有人在糖廠的空地搭起棚子,
有人把餐車靜靜停在車站前。
宗教團體、餐飲店、飯店廚房
每一個願意伸手的人,都成了一種義廚。
他們散落在不同的部落和街道,
就像災後夜裡的燈火,各自燃燒,卻照亮同一片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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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當,則是最日常的安慰。
新聞裡說:光是馬太鞍部落,從糖廠到火車站兩公里的範圍,
就有數百戶需要照顧。
要讓災區的每一個人都拿到一份便當,談何容易。
花蓮沒有任何一間廠商能消化所有的訂單。
北花蓮的廚房雖然多,卻被交通堵死;
南花蓮雖然暢通,產能有限
更麻煩的是,這裡的天氣總是炙熱,
便當從廚房出發,到達災區時,
已經在悶熱的保溫箱裡,待了很久的時間。
還沒吃下肚就可能冒出食安的風險。
吃了可能壞肚子,不吃則浪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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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真正能吃到的,多半是義廚們現場煮好的熱餐。
像啄木鳥廚房,四面八方的義工團隊人馬,
一天最多也能出一千份。已經是極限。
這樣的單位,要複製二十組才夠。
還得有穩定的志工支撐。
有人得洗菜、切菜,有人得扛米、顧火。
志工們卻常常猶豫,不敢先領便當,
怕自己多拿一份,就有災民少了一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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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希望大家感謝嗎?
是啊!吃光,就是最溫柔的鼓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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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義廚背後靠的不是政府標案,
而是集資來的菜金、私訊裡的捐助。
有人不斷問小編:「還需要幫忙嗎?我想支持買菜金」
「謝謝你!我們會自己人先努力」這是小編的回覆。
於是就有人乾脆直接送來米、油、瓦斯。
正是這些看不見的聲音,成了便當的底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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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災區狀況,滾動調整。
房子一間一間清理完畢,便當的需求也會跟著下降。
截至目前,在很多很朋友的支持
已經集資到足夠的金額,
依照目前的開支估算,將在十月十二日用罄。
每天午餐可以提供大約六百份,晚餐一百五十份,
現場可以透過預訂領取,
或由「小蜜蜂」志工送到工地與災民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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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知道,義廚不會永遠留下。
它只是陪伴災後的第一個月。救急用的廚房
隨著房子一間一間清理乾淨,日子慢慢回到正軌,
便當的需求會自然減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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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場的那一天,也意味著人們能再度走回自己的廚房,
為家人煮一頓熱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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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當你真的在現場領到一個便當時,
最好的回應不是拍照,也不是言語,
而是靜靜把它吃完。
因為那裡有無數陌生人切過的菜、扛過的米、流過的汗,
是一個災後世界裡,最平凡卻最真切的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