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-07-28
慢城花蓮七月號 <痔男>

今年的多羅滿,沒有透過公部門的資源,
舉手說:要每個月協助安排兩場固定的聚會
一場是慢成花蓮,由一群花蓮小店家聚在一起、
交換心得、陪伴彼此,
慢慢地,在這座城市裡成為花蓮的一部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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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場,是地方創生夥伴的流動月聚。
每次由一位夥伴接力當東道主,像在接續彼此的故事,
也像是沿著一條看不見的線,
把花蓮的各個角落串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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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個月,我們去了富里。
大家蹲在稻田邊,邊聊天邊收割稻穀,
人家說:吃米不知米價,
小編則是吃米不知道稻田長甚麼樣(羞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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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學著把稻米綁成一束,
有些人捧起曬過太陽的米粒放在手心細看。
那是一場很手工的對話,
也是一場很有禪意的田野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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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這個月,我們回到了花蓮市溝仔尾。
那是我們以為熟悉,
卻從來不曾真正停下腳步看過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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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的主場人是痣男。
他曾以賣滷肉飯知名,如今卻成了帶領國際塗鴉藝術家
進駐城市巷弄的人。
他不說理想,也不講大話,卻每天都在做事
做的是什麼事?是那些多數人看不懂的
滑板、塗鴉、街頭文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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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曾被當作年輕人不務正業的表現,
如今被他們重新定義,
成為城市紋理的實驗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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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的溝仔尾,是花蓮市的邊角地帶,
沒有人期待這裡能變成什麼,也沒有人覺得它值得被看見。
但去年,痣男默默拉來五十位來自世界各地的塗鴉藝術家,
短短三天,透過一場活動,把一面又一面牆
變成了一條流動的藝術展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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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牆,不只是用來美化,而是用來說話的。
每一筆顏色、每一塊留白,都是與地方的對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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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下午我們走進巷弄,跟著痣男一面面地看,
他告訴我們那幅畫的作者是哪個國家的朋友、
創作前聊過什麼、跟哪位長輩喝過茶。
看似鮮豔張揚的塗鴉,其實一點也不突兀,
反而像是從這片土地自然長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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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邊走邊聊,聊到你怎麼說服地方接受這些?
痣男說,他沒有說服誰。
只是每天去跟巷子口的老人家們聊天,泡茶、打招呼、
聽他們罵一罵(笑)
我們不是來賣東西的,也不是來拍電影的
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的,老人家都是看我長大
我只是想,讓世界知道這個城市,
也看見我們這群人還在這裡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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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的年輕人,應該不只一個。
痣男說:他希望花蓮能有更多這樣的工作機會,
讓更多年輕人選擇留下來,
不必離鄉、不必靠妥協生活,
而是靠創造、靠實驗、靠生活本身來安身立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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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動結束前,我們還是不自覺回頭看了一眼那些牆
原來城市也能這麼多層次,也能這麼有聲音。
而那些聲音,不是標語,也不是導覽詞,
只是一些真誠活著的痕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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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參與的朋友,來自花蓮不同的地方、不同的領域
對!就像小編是從海上來(微笑)
我們都知道,地方創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
它沒有捷徑,只有一次次的嘗試,與不斷願意同行的可能。
但在痣男帶著我們走過牆與巷子的那幾個小時裡,
我們心裡突然浮現一個念頭
啊,我們其實都還沒放棄對花蓮的想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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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個月,我們要去太魯閣。
但我們知道,這不會是最後一次在溝仔尾的聚會。
我們還會回來,還會走進更多社區、更多巷弄、更多故事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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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希望認識更多地方創生的花蓮團隊,
也期待藉由每一次活動,吸引更多正在做地方的人加入,
一起寫下花蓮的下一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