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-08-09
北濱國小那幅壁畫
海裡的聲音，從牆上浮出來了
那幅壁畫，在北濱國小的廁所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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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起來有點奇怪，那不是一個值得被特別記錄下來的地方。
畢竟那裡不會有慶典，不會有畢業的合影
也沒有什麼攝影社團會特別去拍的角落。
但我總覺得，那幅畫選擇在那裡出現，
是有它的理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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牆上有各種鯨豚。
有的躍出水面，像是在天空裡簽下自己的名字；
有的翻身，讓陽光在背上跑一圈；
還有的，只是靜靜游過去，什麼都不說。
牆上的藍色，是早晨的海
涼涼的、還沒被太陽曬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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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這面牆的，是多羅滿的設計師山海醬。
他第一次出海暈得不行，後來就習慣了。
他說，有些海上的風，得閉上眼睛才聽得見。
那風裡，大概有浪的呼吸，也有鯨魚的問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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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濱國小就在太平洋旁邊，
是我們常常路過、卻很少停下來的地方。
學校很努力，讓孩子從小就「看見海」。
所以我們常陪他們出海，撈垃圾、找鯨豚，
像是在一起經營一段會長大的回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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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常我們載著旅人去太平洋，
遇見飛旋、抹香、偽虎、領航……
很多人上船前會問：「今天看得到嗎？」
我們只能笑笑說：「看運氣。」
因為海裡的事情，從來不照劇本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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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北濱國小，我們不只是載出去看海。
我們想留下了一片海，即使孩子還沒搭上船，
也能透過牆上的鯨魚，
想像牠們怎麼呼吸、怎麼成群、
怎麼在沒有人打擾的地方，一起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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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牠們會說話嗎？」有個小朋友曾經這樣問。
我想，如果有一天你們可以自己出海，
也許會聽見答案。
但在那之前，那面牆會先替我們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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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是一本厚厚的書，風是翻頁的聲音，
而鯨豚，就是那些藏在段落之間，
閃閃發光的句子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寫給孩子
雖然你們的學校就在海邊
卻可能不常聽見鯨魚的呼吸
沒關係，
生命裡本來就有一些東西，
是要留著想念的。
你們可以忙著上課、寫功課、長大，
可以跑去追風追夢
但當你們需要一點勇氣，
就可以看看那面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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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訴自己，海還在，鯨魚還在
那些屬於你的故事，也都還在
因為真正的寶藏，不在於你找到什麼，
而是你知道
它一直在那裏等著你
